第9章 精神国度

“好了，两个大男人别这么矫情。”大叔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将两人拉开。
随后他走向祭坛前的显示器处，而显示器上此时已是一片漆黑。
说来奇怪，明明赵泰雄已死，魔化也已解除，可这方世界却依然存在。
楚明向大叔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大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显示器旁的游戏机中取出了一张光盘。
两人看见光盘，带着好奇来到大叔身边，却见那光盘上只有一串外文：
“Diablo IV”
“暗黑4？”唐川惊讶道，“这游戏不是十年前就发售了么，居然还有人在玩啊？明明已经有VR版的暗黑5了。”
楚明看向他，却没有说话，反正他都没玩过。
“是啊，”大叔突然有些感慨，“这一眨眼，暗黑4都成老游戏了。”
楚明看向大叔，他总感觉，大叔的身份肯定不仅仅是神使那么简单，他实在是太接地气了，像极了一些三四十岁的宅男大叔。
“至于这方世界为何没有消失。”大叔突然回答起楚明之前的疑问。
“因为赵泰雄只是一把钥匙，或者说桥梁，而这个世界的基石却是这张光盘。”大叔解释道。
“光盘？”二人闻言都有些吃惊，看向光盘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你们知道神灵的设定有哪些说法么？”大叔突然一转话题。
还在琢磨光盘为何是世界基石的二人，听完大叔这么一问，都不禁愣住了。
“作为神使，突然讨论起神的设定，大叔你这算是在渎神吧？”楚明吐槽道。
“就你话多！”大叔白了楚明一眼，而后说道，
“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先天诞生的，后天而成的，还有因信仰而生的。”
“从无数人的信仰中，可以诞生出神灵。”
“那么对于一样东西，如果有足够多的人，加上狂热的喜爱，能不能诞生出与神类似的东西呢？”
“这......”楚明二人都不知该如果回答。
“你喜欢玩游戏，那么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大叔突然看向唐川。
“什么体验？”唐川瞪大着眼睛，有些迷糊。
“当你沉迷于一款游戏时，有没有在睡着的时候，梦见自己在游戏中闯荡，并且这个梦非常清晰，睡醒之后都迟迟难以忘？”大叔问道。
“好像有吧。”唐川挠了挠头，不是很确定，虽说他记性变好了，可是梦中发生的事，实在是很难回忆。
“你的意思是，他梦到的游戏世界并不是单纯的梦境，而是某种真实的存在？”楚明感觉自己有些明白了。
“不是单纯的梦境，但也不是真实的存在。”大叔摇了摇头，他右手两指并起，轻敲了敲脑袋。
他说道：“人类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只不过有自然律法的限制，导致无法于现实中体现出来。”
“但足够多的精神力量汇聚，仍能产生各种奇异，而精神国度便是其中一种。”
“精神国度......什么意思？”二人还是不解。
“对于因信仰而生的神灵而言，精神国度是祂的神国，而对于一个游戏系列......”大叔说着转起了手中的光盘。
“则是以游戏设定为蓝本，在无数人的热爱之下，逐渐生成，慢慢完善的精神世界。”
“原本这种精神世界，只是空中楼阁，水中之月，不会对物质世界产生影响。”
“然而，当自然律法被破坏，乃至改写后，精神世界终是拥有了，能够影响物质世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