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把握

黄安大队人马来到石碣村，自然瞒不过梁山泊的喽啰。聚义厅中，朱贵向欧阳云汇报道：“哥哥，山寨的探子报来消息，济州团练使黄安，带领约有一千人马，来到石碣村与何涛汇合。”
“一千人马？”
欧阳云略微沉吟，说道：“看来除了两营厢军外，应该还有不少土兵和乡勇。”
朱贵点点头说道：“正如哥哥所想，黄安的人马旗号不一，除了济州厢军之外，还有一批土兵、乡勇。”
“此外，他们来到石碣村后，便四下征召民夫，抢夺村民家的鸡鸭牛羊，弄得石碣村百姓怨声载道。”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欧阳云冷笑一声，梁山泊周遭村寨无数，为何村民受贼寇侵扰，宁愿苦苦地忍受，也不愿向官府报告？
因为州府官兵一旦到来，最先遭殃的就是村民，村民不但要献上牲畜酒水，好吃好喝地伺候起来，临走了还要送一份盘缠。
官兵弄得百姓鸡犬不宁，却未必能剿到几个土匪。
如此一来，百姓哪里愿意官军来，这哪里是来捉贼的，分明他们自己就是贼人。
在座众人都清楚官军的尿性，杜迁、宋万都忍不住摇头，阮家兄弟更是大骂起来。
就听宋万说道：“如今官军到来，哥哥可有破敌之策？”
欧阳云微微一笑，说道：“眼下黄安率领的这路兵马，旗号杂乱，建制不同，除了原本的厢军、土兵、乡勇，现在又多了几百个民夫，我不信黄安能如臂指使。”
“倘若晚膳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你们说这些官军慌不慌？”欧阳云说到这里，笑着看着众人。
在座众人也都醒悟过来，阮小二说道：“哥哥意思是夜袭？那石碣村我们最熟，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去吧。”
阮小五跟着说道：“不错！这些鸟官军在石碣村胡作非为，正要给他们有来无回。”
欧阳云笑着说道：“我原本就要让你们去做！这些官军抢夺百姓牲畜，今晚估计要大吃大喝，先等他们吃饱喝足了，我们后半夜再瞧瞧动手。”
“在此之前，我弄了一件小玩意儿，今晚你们去试试威力。”
“不知哥哥弄出了什么好东西？”阮小二却是知道这两天里，欧阳云在捣鼓一些瓶瓶罐罐，却是不知道在弄什么。
“正要让你们瞧一瞧，都随我来吧。”
欧阳云站起身来，又对着朱贵说道：“继续让探子监视黄安等人，每隔一个时辰向我汇报一次情况。”
“哥哥放心！”朱贵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欧阳云领着史文恭、阮氏三雄、杜迁、宋万来到山南一处石滩之上，陈兴、陈盛兄弟俩早在这里候着了。
“少爷！”陈家兄弟立即迎了上来。
“去把东西拿出来，让几位头领看一看。”欧阳云笑着吩咐道。
陈家兄弟应喏一声，抬过来一个竹筐，掀开上面的麻布，就见里面是一个个瓷瓶，瓷瓶的瓶口细长，都塞着一根布条，那布条似乎还被油浸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