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丈夫和妻子

“啊啊！！”
剧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女人在痛苦的嘶吼着，然而下一秒，一个白大褂猛然捂住她的嘴，她只剩下拼命的呜咽声和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水。
楚方并没有感受到痛苦，仿佛一个旁观者，静静看着医生在女人身上实施种种电击、辣椒油贯嘴等等残酷的方法，即使那白色的口罩挡住他们的脸孔，但想必一定是丑恶扭曲的。
楚方内心有些不忍，但出于理智，他更想知道现在这个女的到底是不是程月，现在所经历的场景，是她生前经历过的吗？
并没有人来替他解惑，楚方只能看着这群人的施暴。
尤其他发现这群医生用的都是那种，并不会造成肉体明显伤害的工具，其中用的最多的，当属于电击，每当“她”开始凶狠挣扎时，就给来一下，顿时就消停下来。
“手法娴熟，都是惯犯。”
楚方心里想着，思考着市里哪所医院会这么对待病人，还是一个成年人。
至于为什么排除现在的医院？
公立医院一般是不会允许一般病人在医院呆超过一星期的，名气越大的医院，时间越短。
“前些年的事件，爆出来的受害者也只是些青少年，因为那时的监护人是他们的父母，所以即使当时闹的很凶，实际并没有让那些行凶者付出什么代价。”
“但，同样的方法换到成年人上肯定不行，哪个人身后不是一大家子，一个人突然消失，第二天家人就要大闹警局。”
“除非，这个人是被家人亲手送进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楚方有些不寒而栗，那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怜阿！
“冷静。”
就在楚方看到女人终于承受不住晕过去时，心里一股怒火勃然喷发，还好理智强迫他按奈住自己，他冷眼看着这群人扶住软倒的“自己”，此时门外一辆推车正缓缓进来，“他”被几个人架上去，四肢都被用布条绑在车上。
他们把“他”运出去房间，一路还碰到许多人，有些穿着病号服，还有些明显是家属，他们都躲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躺在车上的“他”。
“为什么？这些人难道不清楚这家医院实际情况吗？”
迫于视角问题，即使楚方使劲转动眼珠，也只能看到这些人的上半身和周围洁白的墙壁。
就这样，这些人把他运到一处单人房间里，然后一行人就离开。
房间里没有电视，也没有窗户，楚方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天花板上发亮的灯泡，这种枯寂是真的折磨人，就这样过了好久，楚方被一阵哭泣惊醒，是她在哭，一直哭，直到累了，她嘶哑的声音在求饶着。
“许文俊，你在哪里？求求你，快来接我吧，我同意离婚，我一分钱也不要。”
“只要你放我出去…”
但这个房间里，怎么会有别人？
时间在快速流逝，唯一不变的是房间里那永远开着的灯光，期间这间房间里，只有每天来喂食的护士才会过来。
后来，房间的灯熄灭了。
“他”死了。
楚方看着一层白布将“他”盖上，预告“他”生命的终结。
到最后那个，她嘴里一直念叨的男人都没来过。
楚方叹息，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能结束时，突然传来两人的声音。
“感谢您，那她我就带走，不劳烦您操心。”是个男子的声音。
“不行，人你不能带走，必须留下。”
“什么？”男子声音充满愕然，“那我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
“那是你的事，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后面没再传来男子的声音，想来应该已经离开。
看完她的经历，楚方大概梳理清中间的关系。
她被自己的丈夫瞒着她的家里人亲手送进医院，原因只是因为她生病，会花很多钱，她又不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