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一觉醒来竟与世界为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挥洒在大地上，东升的太阳驱散了夜的寒冷，照亮了青草尖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与遍地如雪的寒霜。
玄鸟宗内门缥缈峰，第五十六号洞府。
洞府的睡床上，林岐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打着哈切，抬起右手挠了挠有些痒痒的脸颊。
自一场意外误入仙侠游戏的世界，再到因机缘巧合加入游戏世界土著组成的宗门成为宗门弟子以来，林岐始终保持着前世在蓝星时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因为这样规律的作息可以让他每天都保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来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可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魔头养成系统启动中。”
！！！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林岐的脑海中响起，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顿时睡意全无。
“谁？！”
林岐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刚才听见的那个声音也再没有出现。
“难道是我幻听了？”
林岐眉头一挑，低头思索着是不是自己最近打卡训练的太过头了，都累出幻听来了。
勤奋努力虽好，但劳逸结合才是长久之计。
“算了，宗门的内门弟子大比快开始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带链子。虽然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一款单机文字修仙游戏演化的，可真实呈现的世界却是比游戏里展示的一面要危险的多。”
说到这里，林岐不由得想到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嘎那冒出来，自称是得到了真仙相助，凭一己之力搅动江湖风云，最后还是在八大宗门的长老合力围剿之下才被除掉的毒蛙老人，不由自主的又是一个哆嗦。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随便一个冒出来的魔头都那般强大，若是没有强大的修为傍身，连自保都成问题。宗门虽然安全，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宗门里哪也不去吧，那样的话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再说了，谁还没有个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的梦想呢。”
林岐感叹着下床穿好衣物，又整理好床铺，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就在他刚要准备离开洞府的时候，本以为是幻听的声音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魔头养成系统启动成功，亲爱的1号宿主，久违了。”
这一次，林岐不再怀疑，因为他确确实实听见了一个分不清男女，十分空灵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林岐脸色严肃，没有表现出惊慌的丑态。
“原来网络小说真的是纪实小说，是我错怪那些特立独行的网友了，也对，如果按照小说的步骤发展，穿越都发生了，怎么可能没有系统呢。”
林岐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很高兴看到宿主优秀的表现，本系统当初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
这时，空灵的声音又响起打断了林岐发散的思绪。
“你先等等，你刚刚说你是魔头养成系统？”
林岐突然意识到问题，眉头一皱。
“是的，本系统的全名正是魔头养成系统，当初宿主发生意外穿越到这个游戏世界的时候，系统是与宿主一同穿越过来的，只不过在穿越的途中发生了特殊情况，使得本系统不得不与宿主分离。”
听到系统的描述，林岐结合穿越的这三年来的所见所闻，敏锐的差距到了其中的异样之处。
“那在与我分开的这段时间里，系统，你在哪里？又做了什么事？”
“宿主不用试探本系统，正如宿主所想，这三年江湖上大部分被诛杀的魔头都是本系统培养的。”
系统没有隐瞒林岐，如实说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林岐继续追问，同时提高警惕，不敢大意。
“系统的目的自然是辅佐宿主成为世界最强的魔头，在分离的这段时间里，系统为了恢复力量和寻找宿主，接连伪装成随身老爷爷，神秘法宝，别人的老祖宗复活等形象依附在本世界土著的身上，指引他们搜寻奇珍异宝为系统恢复力量，在榨干了依附者仅有的利用价值后，系统会制造机会，布下死局弄死他们，然后脱身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一直循环往复，直到找到了宿主你。”
听着系统娓娓道来，虽然现在是春天，可林岐却感到一身寒意，因为他从字里行间中听到的不是故事，而是滔天的杀意与魔性。
“宿主在害怕本系统？”
似乎是发现了林岐的呼吸变化，系统突然反问林岐，可不等林岐开口，系统又说道。
“宿主对魔头二字是怎么看的？”
“什么？”林岐先是一愣，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魔头自然是对罪无可恕之人的称号。”
“世界初开之时，何来魔？何来道？何来对错？何来黑白是非与规则？”
“这……”
林岐迟疑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不过系统也没有卖关子，而是告诉了林岐答案。
“比如，当两个人同时遇到了危险，可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其中一个人活下来，就意味着另一个人必须牺牲，那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对是错？是魔还是正义？”
“或许在大多数人看来，他是错的，因为不管是谁活下来，他们都要背负着间接害死另一个人的骂名。可是在活下来的那个人看来，他是对的，因为他的选择让他得以存活。”
“再比如，当某个强大的人，或者势力占据绝对的主导之位时，那么违抗他意志的人便是魔，而顺从他者，便能成为他麾下党羽，一同站在制高点上，谴责不合群的违抗者。那么这里面，是站在制高点的人是魔？还是违抗者是魔？如果违抗者是行侠仗义的侠客，而谴责者是心思狭隘的小人，那么对错又是谁来评定的？又有谁有资格来评定对错？”
“魔也好，道也罢，这都不过是掌权者一念之间的结果。如果一个人，一个势力强大到世界都为之颤抖，那么在他口中，白能说成黑，黑能洗成白，是非对错早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宿主你又何必执着于魔道之分，心中有善为魔何妨？心中无善是道又何？与其纠结魔道，不如大大方方的利用本系统让自己变强，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在是非黑白的世道中走出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