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脱衣服

回到自己狭小的出租屋内，李凡缓缓吸了口气，廉租房独有的油腻味被吸入肺中，熟悉的味道让他竟有点想念。
躺在老旧的床上，叫了个外卖。
他拨打了王老头的电话，电话响了几次都没人接听。
摇着头，李凡给王老头发了条短信报了个平安，顺便提醒王老头小心迷雾。
看着渗着水渍的屋顶，李凡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怪物是迷雾带来的，迷雾出现的频率也越加频繁。
如果末世真的来临？
脑子里的模拟器或许是他以后生存下去的唯一依靠。
“叮叮……”电话铃声响起，把李凡从沉思中解救了出来，外卖来了，看了眼电话，李凡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接过外卖，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大快朵颐起来。
美味的食物顺着味蕾滑进胃里，慢慢补充着流失的体力，李凡塞了一大块透亮滑腻的红烧肉在嘴里咀嚼着，嘴角流着油水，眼睛盯着对面的黄梨木匣看了半晌。
他拿出手机，打开追宝APP，翻找了半天，找了家靠谱的同城店铺，几乎花光所有的积蓄，按照十二把飞剑的尺寸，定制了一条腰带。
满意的放下手机，李凡继续加入干饭人的大军，一桌子的食物很快被他蚕食干净。
折腾了一天的李凡是真的累了，裹着温暖的棉被，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一只苍蝇振动着翅膀，贴着洒进点点阳光的窗户飞着。
“春水”李凡斜靠在床上屈指一弹，一柄小剑飞出剑匣，寒光一闪斩断了苍蝇的双翅，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又落回剑匣。
“朱雀”李凡再一弹指，又一柄小剑从剑匣里弹出，然后凝滞在李凡眼前嗡嗡作响。
右手虚空一招，小剑挽了个剑花，游到李凡手边，顺着他的手臂流转。
收回朱雀小剑，李凡伸出两指，双指并敲，“青梅，竹马。”
两剑灵气活泼的蹦入空中，却失了控制，“嗖嗖，”两声刺穿了墙壁向远方疾射而去。
“回来。”李凡赶忙直起身子，双指连掐剑诀。
破风声响起，两剑又洞穿墙壁，狠狠撞进了剑匣。
那剑匣却出奇的牢固，能轻易刺穿墙壁的小剑，却没能在剑匣上留下一丝划痕。
看来操控一把飞剑是目前的极限，李凡右手摸着被飞剑刺穿的墙壁，小剑玲珑秀珍，又锋利无比，只在墙壁上留下四个小小的缝隙。
“嘭！嘭！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李凡赶忙合上剑匣，顺手把它塞到床底。
“来啦来啦，大早上不让人睡觉了。”他眯着双眼拉开房门。
“你就是李凡吧？”随着房门被拉开，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为首那人四十出头脸膛既黑且瘦，气度内敛着，滴水不漏。
见来人是两名警察，李凡心思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哎呀警察同志，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要报案，我要投诉。”李凡双手握住为首那人的手掌哭诉起来。
作为一个三无人员，李凡是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的，更何况他脑子里还有个系统，所以从迷雾里逃出后他也一直没有报警。
那人拍了拍李凡双手道：“小李同志，我们是市刑警队的，你就叫我张队吧，这是我们队里的小刘，今天来啊主要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李凡心中纳闷，迷雾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刑警们不着急办案带他去见什么人。
自称张队的刑警打了个哈哈，拿出刑警证递给李凡，带着李凡向楼下走去。
市刑警队的队长张荣吗？李凡扫了眼刑警证，心中越发好奇，究竟是谁要见他呢？那么大架势让刑警队长亲自带路。
一出门，迎面停着一辆越野车，驾驶室里还有一名刑警，张荣拉开后排车门，示意李凡先上车，然后和叫小刘的警察一左一右也上了车子后座。
“走吧。”张荣看了看时间让驾驶室的刑警出发，那刑警也不答话，熟练的打着火，方向盘一转，越野车慢慢驶出了小巷。
“张队……”李凡一肚子问号，话才出口就被张荣伸手打断。
“小李，到了你就知道了。”张荣说完，闭上了双眼养起神来，显然是不想再多透露半个字。
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从市区来到了南郊，车子七拐八绕，绕进一条胡同，胡同里居然有家酒吧，越野车在酒吧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张荣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车旁示意李凡下车。
“张队！你们这是整的哪一出？这里不是市刑警队吧。”李凡跳下车，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刑警队长。
“要见你的人在里面，”张荣伸手指了指酒吧：“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本打算找到机会就跑，很遗憾的是李凡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被三名刑警加一辆破车堵在了小巷子里，无奈之下只能朝着酒吧走去。
酒吧只有两层，楼顶用彩灯串成一个招牌‘轮回酒吧’。酒吧的正门半开着，酒保靠在吧台上懒洋洋的擦拭着杯子，身后酒柜上摆放着各式酒水，暗橘色的灯光从橱窗里透出。
见到李凡走了进来，酒保指了指里面的雅间，又低下头擦拭起了酒杯。
沿着昏暗的灯光，李凡朝着里间走去，“咯吱”一声他推开了房门。
“好美……”李凡呼吸为之一颤，看着眼前的仙女，他想到了一个词，女王。
女人乌黑的青丝随意挽了个发结扎在身后，一张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脸，细长的凤眉，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秀挺的瑶鼻，丰润的双唇闪着诱人的光泽，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让妩媚的脸蛋带着一丝丝俏皮。
她身姿很是高挑，一袭红裙包裹住曼妙的娇躯，修长的双腿叠加着坐着，露出一层薄薄的黑丝，显出一股成熟性感的韵味。
秀眉微蹙，女人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屏幕，青葱般的玉指握着一支钢笔飞快的在纸张上书写着什么。
“脱衣服。”见李凡走了进来，女人头也不抬，红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