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暗之中的笑意

那两个中年人听闻，一甩烟头，骂了句脏话，抄起外套就走，徒留那个年轻人和黑暗之中的人。
而后，进来的那个人补充道：
“所有的小姐都要接受身份验证审核！”
杜离忧扫了那个沙发上的人一眼，抿抿嘴，趁着小姐还在惊慌失措之中散乱成一团没有排好队伍，走到了小姐队伍之中。
小姐顺着依靠门的远近距离依次排好队，她用余光扫了一眼。
人不多，不超过十个。
瞳孔对焦等一系列的仪器应该也会搬出来，毕竟是钱权交易的声色犬马的中心，最不缺的就是身份检察。
杜离忧扫了不远处的大门一眼，又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记在心里，只是几秒之中，便已经确定好了一会如果真的身份被查出来而冷漠不在，她究竟该怎样活着出去。
一系列的检查很严格，也很慢。队伍里竟然已经有不少女生开始哭泣——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好吵。
杜离忧略有些不耐烦——真的好吵。
终于轮到她了，老鸨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低头看着身份信息。
“名字？”
“钟珊。”
“年龄？”
“26岁。”
“新来的？”
“是的，刚来小半年。”
紧接着，她又问了有关工作的好多细节，好在杜离忧记忆力系好，对答如流，丝毫没有任何停顿，听起来好像真的都是她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一切信息都核实无误，老鸨点头，让她出去。
杜离忧松了一口气，正转身，只听背后一声。
“等等。”
她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向了黑暗之中那个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这个声音，就是从那个黑暗里传出来的。
果然。
她毫不意外——他刚刚因为这个对视，注意到她了。
抬手，指尖划过裙角，感受到了裙角的尖锐与冰凉的触感，她垂眸不与他对视，假装自己的心虚——这几根钢针的长度，完全可以穿透人的咽喉！
他真是领导的话，一会完全可以威胁他！
只听那人继续道：
“你，留下。金钟狄，你先出去。”
并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念头与恐怖之处。
老鸨听闻立即和那个年轻人一同出去，只留杜离忧和那人在一起。
那人仍旧是坐在沙发上，隐藏在黑暗之中，但是杜离忧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好一会。
目光像狼，饥饿而又贪婪。
不知道怎么，她竟然想起了那个雨天所见到的人——一样的冰冷，透彻，寒凉，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过来。”
那人率先发号施令。
杜离忧照做了，却只是站在他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靠近他。
男人打量着她，声音兴致勃勃的。
“你叫钟珊？”
“是的。”
黑暗之中传来一声轻笑。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男人顿了顿，而后话锋一转：“你以前不在这里上班？”
杜离忧摇头，解释道：
“不是，这是我第一份职业，我刚来。”
男人对她的一番解释有些惊讶。
“回答得很流畅，你不怕我？”
杜离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转身，直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