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剑圣易老剑神少

现身在庄元面前的风清扬，此时已经和庄元一起，坐在了夜色下升起的篝火堆边上。
一老一少，就像是围着火堆讲故事般，时不时喝一口酒葫芦里的酒，现场的气氛令人很难想像这坐的是两名剑术高手。
“西门吹雪啊……老夫这辈子大概不会忘记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剑法，这辈子都不会！”
说起西门吹雪的时候，庄元注视下的风清扬，眼神中透露出的异彩令人难以忽略，甚至庄元还从风清扬眼中看到了嫉妒。
一名成名已久的剑圣，去嫉妒一个向自己挑战的剑道后辈？
“风老前辈，能够让我先知道当初西门吹雪挑战您的那一战，是谁赢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仅是庄元自己想要知道，恐怕整个江湖中的无数人，都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注定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知道。
风清扬隐居华山，不和武林中人接触，寻常人自然没有机会，从他的口中知晓胜负的答案。
而令一人西门吹雪，在江湖上更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作为纯粹的剑客，他更加不屑于宣扬自己的战绩，恐怕除了极少数能够和西门吹雪处得来的朋友，更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胜负的答案。
“呼——胜负吗？”风清扬抬起头望着思过崖头顶的夜空，犹如一把利剑的目光，罕见地出现了迷茫这种变化，“庄小子，你倒不妨猜猜看这一战的结果如何！”
风清扬的反问，令庄元低下头陷入沉思。
“风老的独孤九剑号称破尽天下武功，一个破字决定了这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武学！”
“而西门吹雪的剑法我也曾听说过，杀人不用第二招，他的剑是无情之剑，亦是一种为了杀人而诞生的剑法，我想他的剑法追求一击必杀！所以……西门吹雪和风老之剑的决斗，胜负可能只在一招之剑！”
随着庄元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旁仰望星空的风清扬，转过头看向了庄元，眼神带着几分意外，似乎没想到庄元竟然能够分析到这一步，简直就像他真的在现场，观看了西门吹雪和风清扬之剑的那一战。
“两人的剑法都是杀气十足，那么这一战便是以攻对攻的剑法的角逐！先出招的人，应该是……西门吹雪！”
说话间，庄元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西门吹雪，那快得超乎想像的剑法。
可因为没有具体的参照，纵然庄元的想象力惊人，也无法想象出那究竟是一招怎么样的剑法。
西门吹雪的剑有光快吗？
庄元能够想像得到的最快速度，便是自然界的光速，不过以人体施展出光速的剑法，除非西门吹雪领悟了风云世界的倾城之恋。
而根据庄元的了解，这个世界有无双城，有雄霸，但是应该没有武圣关羽创造出倾城之恋的传说，同样龙凤麒麟更是一个没有。
武侠还是武侠，并没有因此蜕变为玄幻。
“……先出招的固然是西门吹雪，但独孤九剑讲究的应该是后发先至！而已风老前辈的境界，应该在西门吹雪出招的那一刻，便已经也能够独孤九剑进行了破招……我猜，风老前辈胜！”
秦风得出这种结论也不意外，当初西门吹雪挑战过后，一身血迹地离开，以庄元对两人功夫的理解，这血多半是西门吹雪自己的。
“不错！能够将未曾见过的一战，分析道这般地步，庄小子你的确有几分悟性！”
对庄元的称赞，不禁勾起了风清扬的几分失落，他只要一想到堂堂华山竟然没有几个和庄元一样成器的后辈，他就有种空有神功却后继无人的失落感。
“不过我虽然是胜了，但到底还是小瞧了西门吹雪，小瞧了当代剑道奇才！他悟了，他的剑是无情剑道，因为无情，世上没有东西能够留得住他的剑，因此他的每一剑，都快得让人防不胜防！”
“我以总诀式破去了他的第一剑，甚至刺伤了西门吹雪的一条胳膊，但他却以刚刚领悟的无情剑道，在几乎必输的情况下给我留下了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号！”
说这话的风清扬，一手将自己的袖口捋起，露出了位于他小臂上的一道剑痕。
“单以剑法而言，西门吹雪的剑法达到了化繁为简，至简之剑的地步！明悟了自己的剑道，西门吹雪的实力达到宗师后期根本不成问题，甚至他可以达到宗师大圆满！”
“原来如此……快到超乎想像的非人之剑，西门吹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