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攻城（3）

顺军的火炮阵地，根据射程的远近，分筑于不同的地域。
在接到军令后，立刻调整了火炮的方位。
魁梧的士兵在阵地跑来跑去，清理炮膛，装填炮弹忙得不亦乐乎。
指挥的军官，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停地催促他们加快装填的速度，终于，所有的火炮装填完毕。
那军官立刻一挥手中的令旗，大声喝令：“开炮！”
霎那之间，数十门火炮发出震天的声响，炮弹呼啸而出，漫天都是带着死亡呼啸的弹丸，射向京城的城头。
“躲炮！”
城头的明军士兵对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按照军官们传授的躲炮方法，将身体藏进那些土筐土袋之后。
胡彪躲藏的，是一门红夷大炮旁的的竹筐后，只听炮弹的尖利呼啸声，一颗颗沉重的炮子，落在城头，不断的横飞弹跳。
它们带来了强烈的威胁感，任你个人再武勇，若被炮弹击中或是扫中，都是瞬间非死便伤的结果。
胡彪捂着耳朵，张着嘴巴。炮弹落地时，还似乎带来巨大的震动力，尤其落在身旁不远时，让人耳朵都嗡嗡作响，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破裂似的。
不时有竹筐被击中，或是被炮子撞射弹跳到，飞溅的泥土遮扬，撒落在后面躲避士兵们的头盔很快，就让他们灰头土脸。
一些顺军的炮弹还轰打在城墙外的护城河中，激起大股水柱。或是射到正在填河的降兵人群中，带起大股血肉。
“快快快！继续填，填平了！”带队填河的顺军千户却对这一切直接无视，继续大声催促着那些背着沙包的降兵。
这让降兵们更加胆寒，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看见最前方的兄弟，被自己人的火炮砸进了泥土，变成一堆碎渣。
“继续开炮！”
顺军的军官见自家的火炮压制住了城头明军，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他们火炮众多，可以分开发炮，让城头的明军随时处于火炮的威胁之中。
“他娘的！憋屈！”
城头的胡彪吐了吐嘴里的泥，骂道。
照这种打法，护城河迟早会被填平，到时候，顺军的重型攻城器械畅通无阻，这城守起就困难了。
就在此时，城内的城墙下，响起了一片号子声。
“前面的用力，后面的推起！”
“威武！威武！威武！”
数十架堪比城墙高度的庞然大物在数千人的推动下，缓缓靠近了城墙。
“投石机！”
城头的一些见多识广的老行伍，兴奋地吼道。
这些正是朱慈朔要求王家彦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投石机。
京城兵部里本就有这些军械的图纸，王家彦做的就是召集工匠按图施工就是，在金钱的刺激下，工匠热情高涨，短短的一天一夜的功夫就赶制出三十余架投石机。
每具投石机，有数十兵丁操控。靠近城墙后，他们并没有马发射，而是派人爬到城头对顺军的炮兵阵地进行观测。
然后对工匠们对机器进行调教。片刻之后，那些调教完成的投石机，露出狰狞的面容。
城头旗语变化，战鼓骤变，接到军令之后，魁梧的士卒们用绞盘旋转拉紧弓弦。
又有士兵把石弹，火弹放在投石机的篮筐之。
“好！”一光着膀子的明军，装好弹之后大喊。
投石机下，另一个光着膀子的明军，双手举起大锤，“走！”
砰，铁锤击打投石机的扳机，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