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买官之灾

吕翰霖平复情绪后，满含期待地跟着屠旗官回到了衙门。
屠旗官说有话跟自己说……难不成是要给自己奖励？
武功秘籍？
修炼功法？
他有些迫不及待，毕竟锦衣卫可是皇帝手下的亲卫，朝廷第一鹰犬，每年都能从权贵府上抄家得来不少宝物，内部流通的秘籍功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屠旗官这时候还在跟另一名缇骑交流。
“搜遍了鬼道人全身，却什么也没找到？”屠旗官皱着眉。
沉吟片刻，他望向一直等在一旁的吕翰霖：“你直接杀掉鬼道人后，有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东西么？”
“没有，他刚死，你们就出来了。”吕翰霖有些心虚，心想那枚很诡异的玉石，难道就是屠旗官要找的东西？
他犹豫再三，并没有坦白这件事情。因为他有一种直觉，如果此事被他人所知，会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麻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屠旗官打量了他一眼，并没有仅凭一面之词就选择相信，谨慎地说道：“为了以防意外，我们还是要例行公事搜查一下，希望你能理解。”
吕翰霖有些迟疑，但还是张开双臂，接受搜查。
全身摸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物……屠旗官皱了下眉，难道鬼道人没把符箓带在身上？而是藏在了隐秘之处？
倒是有这个可能……
屠旗官叹了口气，对另一名缇骑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跟他单独聊聊。”
缇骑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吕翰霖和屠旗官两个人。
屠旗官和颜笑道：“你这次做的不错。我原以为像你这样不会武功的人，遇到强敌的第一选择会是逃跑，明哲保身。”
一开始我确实打算这样……吕翰霖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屠旗官又道：“你这次手刃鬼道人，立了大功，我会上报给百户大人。”
“多谢旗官大人。”吕翰霖道。
屠旗官摆了摆手：“这是你应得的。”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跟你说另外一件事。
最近买官之风盛行，传到了皇帝耳中，龙颜大怒，朝堂上下严整风气，咱们北镇抚司也不例外。
听说过不了多久，南镇抚司那帮人就会对咱们北镇抚司进行清查。若有买官之人，定会打入诏狱，终生不得翻案！”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吕翰霖一眼。
吕翰霖心中一震，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北镇抚司，同属于锦衣卫，不过职责略有不同。
北镇抚司拥有自己的监狱（即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刑部审理，一切便宜行事。
而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说白了就是锦衣卫的监察处。
若是买官事发，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按照大明律，买官可是重罪！
轻则发配边疆，成为没有人权的劳役。
重则死刑！
“还望旗官大人指点一条明路。”吕翰霖抱了抱拳，脸色有些艰难。
他可不想传奇人生尚未展开，就面临结束！
屠旗官沉思道：“其实，即便买官，也尚有回转余地。锦衣卫中，买官的其实不少，大部分是为了图个门路，自身本领是不缺的。
南镇抚司真正想整顿的，不过是那些没有真材实料，却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锦衣卫。这些人不但占用了官俸开支，还影响了办案效率。”
有道理……吕翰霖点头，自己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不会武功。
若是有了本事，符合锦衣卫的条件，再加上这次立下的大功，想必南镇抚司应该不会难为自己。
似是看出了吕翰霖的想法，屠旗官笑道：“看在你今天拼命杀敌、表现亮眼的份上，我不妨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