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童话蔓延

十点半，《童话街》节目播出完毕
许欢从直播间里走了出来，侧着头和身边的齐文飞随口闲聊着。
刚踏入这边的房间，就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枪声，把他吓一激灵。循声望去，见到一个工作人员高举手机，看样子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再一看，几位工作人员都聚在一起，喜气洋洋看着这边，熊禾已经不见了，而欧阳雾站在人群最前边。
“事发仓促没有礼花，就用电子声代替一下吧。”
欧阳雾这样说道，一脸云淡风轻，眼角却是微翘，有遮不去的喜意，“刚才你们的节目，网络收听人次达到了两万三，创造了《童话街》全面化网络改革后的新纪录！为了庆祝，等会儿去白云楼吃夜宵，我请客！”
“哦！”“欧导万岁！”……
人群欢呼起来，许欢则是大感意外：“两万三？”
齐文飞也是刚知道这消息，反应比许欢更大，眼睛都瞪大了：“两万三？！欧导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自从咱们节目进入网络时代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数据啊！”
欧阳雾：“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你看他们的反应不就知道了么。”
齐文飞看看欧阳雾，再看看其他兴高采烈的同事们，终于确定了这事是真的，瞬间也兴奋了起来，挥了下拳：“牛逼！”随后还狠狠揽住许欢的肩膀，“牛啊，许老师！”
他在这个节目里也待了好几年了，也是有归属感的。
许欢被齐文飞摇来摇去，脑子里只在想一件事：今天竟然有2.3万，看起来，好像离3万也不是太远了啊？自己这一顿饱，竟然真有了那么一点点希望变成顿顿饱？……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突然在眼前定焦住了。
一群兴高采烈、正商量着等会儿点什么菜的工作人员前，欧阳雾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嘴角微微勾动，眉毛还挑了一下，仿佛在说，“小子不赖嘛”。
随后，欧阳雾回首，招呼大家：“好了，赶紧收拾收拾，收收尾，吃饭去了。”
一声令下，大伙儿赶紧忙活了起来，比平时干活有效率多了，最后一群人出了直播室，向大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许欢走在了人群最后，身边是欧阳雾。
“熊老师先走了？”许欢想到了熊禾。
欧阳雾嘴角微微上扬：“嗯，本来今晚也没他什么事，年纪也大了，吃夜宵不健康，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许欢侧目，一笑：他没想到，欧阳雾平时看着冷冷的，不苟言笑，阴阳怪气起来也是可以的。
两人又并肩走了几步，步伐不快，跟前面急匆匆想要下班的人群拉开了一段距离。
许欢突然开口：“你说，能到3万吗？”
欧阳雾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着，好几步后，才终于出声：“我不知道，不过我会竭尽所能。”顿了顿，又道：“明天换个造型吧，辣眼睛。”
“……好。”
……
欧阳雾让许欢“明天换个造型”，是因为许欢的7天考核全安排在了一周，做了专门的一个“许欢专题周”，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许欢每天都去南江电台上班，续讲《绿野仙踪》。
而随着《绿野仙踪》一期期的播出，南江市的一些人和事，也在发生变化。
……
南江市第三实验小学附属幼儿园，大（2）班，午间
教室里乱哄哄的，小朋友们耍成一片。
小月站在几个小朋友中间，大叫着：“我就要当多萝西，我就要当多萝西！”
旁边一个看着很臭屁的小男孩叫嚷道：“不行，你是稻草人，稻草人！”
小月很委屈：“我才不是稻草人，小月很聪明！小月不是稻草人！”
小男孩还在叫嚷着：“才不是，你就是个大笨蛋，只能当稻草人！”
小月委屈极了，眼眶一下红了，直接扑了上来，把小男孩推倒在地，“小月不是大笨蛋！小月打你！……”
旁边有小朋友起哄，“开力大，开力大！”
倒地的小男孩放声大哭。
门口聊天的女老师赶紧跑了过来，把两个小朋友拉开，教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