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弟弟不好骗了

见此人知晓有关小飞的能力，顾长念索性拉着这人来到一旁休息的小房间。
坐在屋内，那人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黄元，顾兄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黄兄即可。”
“黄哥客气了，黄哥既然知道有关这小东西的本事，可否为我详细介绍一下？”
“你加入夜潭，就是我的朋友，有何不可？”
十三娘百无聊赖，将小兽从顾长念的腿上拎了起来，怒搓它的狗头。
小兽原本对于十三娘是有些排斥的，冲着她呲牙咧嘴，吃了十三娘一记大逼兜子之后，立马就老实下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卖起了可爱。
这女人好凶，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我非咬死你不可！
黄元抿了一口茶水，一一将自己得知的，有关魇兽的消息告知顾长念。
“我在《怀梦遗录》的记载里，见过有关魇兽的文字记录，在以前修行者的嘴里，它不叫魇兽，而是唤作吞梦非龙。关于非龙的注解有两种，一种说是类龙非龙的灵兽，一种则单独指蛟龙。”
“照顾兄这只魇兽的形态来看，它应该更接近于第一种注解，类龙而非龙，许是源自麒麟种也说不准。”
龙类的灵兽本就不算少，加上龙性本淫，类龙的灵兽更是不计其数。
基本上只要是个灵兽，同龙交合之后，都能生出一种类龙的异种。
一条纯种的真龙，繁衍出一个新世界也不算稀奇事。
不过此类类龙异种，大多空有龙类血脉，却发挥不出龙类血脉该有的威能。
三门中，比较擅长饲养灵兽的道一门，对此曾经有过一个解释。
据说是因为龙类的血脉过于强大，寻常龙类异种的身体薄弱，承受不了龙类血脉爆发的代价，因此为了自保，血脉被掩盖了。
只有少数几种龙类异种，才会体现出龙类异种该有的神异。
魇兽无疑就是其中的一种，还是其中极其有名的一种类龙异种。
“黄哥你这么一说，倒是挺像麒麟的。”
打量着被十三娘揉搓的小飞，顾长念伸手捏了捏小飞脑袋上的小短肉角，同寻常小兽一般，是肉的质感。
可这小东西，显然是没有实体的，是麒麟种独有的能力之一吗？
“麒麟种和龙种是同源的，但麒麟种跟龙种有一个最显著的区别，麒麟属于瑞兽，但魇兽的习性偏向于凶兽，这一点跟我的推测有些出入，所以我也无法确定它是不是麒麟种。”
“习性？黄哥指的是吃人灵魂这件事吗？”
“顾兄显然是误会了，吃梦和吞噬人的灵魂，是有所区别的。”
“嗯？我听苏鸿飞亲口说过，要喂它修行者的灵魂。”
黄元闻言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反问顾长念道。
“请问顾兄，你觉得何为灵魂？”
“额......”
这个问题，一下将顾长念问住了。
灵魂这玩意，自己怎么解释的清楚呢？
“我身为一个普通人，不知灵魂为何物，莫非黄兄作为修行者，亦不知灵魂是何物？”
“顾兄误会了，我问的是，灵魂的概念，而非实体。”
见顾长念满脑袋的问号，黄元继续道。
“痴梦山的人，在修行境界之外，修炼的是梦境，而非我们所看重的三魂七魄。因此，在痴梦山修行者的眼中，梦境就等同与灵魂，魇兽的能力，是吞噬别人的梦。”
“啊？如此说来，我当日在幻梦之中，并非杀了苏鸿飞，而是指挥魇兽吞噬了苏鸿飞的梦？”
那日在幻梦里，顾长念一直以为出现在幻梦中的，就是苏鸿飞的灵魂。
自己让魇兽吞噬了苏鸿飞的灵魂，自然就杀了苏鸿飞。
难不成......
其实自己并没有杀死苏鸿飞，而是将他变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