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开张绸缪，四人誓忠

“你是谁？”
小黑忙拉过小白，一脸戒备。
“我是谁？我当然是我们老大的跑腿了。至于我们老大，你等等啊，他马上就到。”那少年轻松戏谑地回答。
“你们老大？”黑白听完更加迷惑了，她们暗里使劲观察地形。
“没错，我们老大——”
少年还未说完，一架马车滚滚振响而来，他立即就迎了上去。
“小黑怎么办，这人身法极快，护法大人恐怕都难以匹敌，而他的老大？”
“他们应该不是为她而来，我们先把任务完成了，然后等待时机撤离。”
小黑趁着少年转身去迎接那马车时，突然提剑。
“叮~”铁剑被打偏。
小黑这时发现，一个拿着刀的妇人正如那消瘦少年一样突兀出现，她哪里还不知道这就是眼前这伙人干的，立马一把将小白揽护在身后。
“你们到底是谁？我们与各位应该没有仇怨吧？”小黑没沉住气地呵斥。
“小子，这是个什么情况？”陆元清看到小黑怒气冲冲的样子，下了马车。
“老大，你不是说还缺两个侍女吗？看，这里刚好有两个，眉清目秀的，擦桌洒扫、端茶送水肯定是把好手，到时公孙老大和惊鲵老大一人一个岂不是很妙。”
“哦？看她们的装扮，是阴阳家的吧，你这小子真是胆子比心眼还大。”
陆元清细细打量着黑白两个少女，却突然感觉到道旁的丛林里有什么东西。
“这不是有老大在吗，只要老大肯开口，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敢不从命。”
“滚，你这小子，竟给我找事儿。”
陆元清和少年旁若无人地聊着，一言一行都极为轻松自然，而在黑白姐妹看来那则是嚣张至极。
“喂，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小黑打破陆元清二人交谈。
陆元清此刻也被二女吸引住，准确说来应该是她们手里的剑。
“你们也用剑？我记得阴阳家的绝学里，除了聚气成刃之外似乎与剑没多大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绝学？”
“你先回答我，这是你们的目标吗，她应该也是阴阳家的吧？”陆元清将目光转向晕倒的女人。
“没错，这是我阴阳家内务，你们想插手？难道就不怕我家教主日后与你们讨教？”小黑以教主威名强撑淡定。
“嗯，我对你们的内务确实没有兴趣，不过我对你们倒是有点兴趣，都是用剑的，说明我们还算有缘。”陆元清搜寻记忆，终于明白了眼前的阴阳家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既然是有缘，你们以后跟着我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更好的选择。”
“嗤~，你是让我们叛出阴阳家？什么更好的选择，不会就是方才这瘦猴说的做你的侍女吧？”
小黑明白，如果他们没有什么拿得出的筹码，那判教一事只会让她们提前灭亡。
“诶！老大，直接将她们敲晕扛走算了！”少年听到小黑叫他瘦猴，怒气腾腾。
陆元清摇摇头，淡然道：“我不是一个说客，不过我既然能让你们跟着，我就会竭尽所能护住你们，如果有违此誓，便如此树。”
他手指一曲，强自摄取一叶入手，然后一送，十丈开外一棵粗树轰然炸碎。
……
“走吧！”露完一手后陆元清再不言语，径自往马车走去。
黑白二女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小黑才点头收剑，拉着小白追上那已消失的马车。
不久，此处完全复归沉寂后，“簌簌”声响，又有两人显现身形。
“姐姐，难道东皇阁下说的就是他么？”浅蓝色短袍的紫发女子问到。
“还不知道，不过我有预感，此人日后恐怕会成为东皇阁下的大敌。”
蓝色金乌长裙女子回想起刚才，有一片叶子差点击中她们两人，显而易见，那是个狠厉而刚强的警告。
“那她怎么处理？”紫发女看向还留在原地，重伤昏迷的女人。
“你自己处理吧，我先走了。”她说完，立刻就朝着马车追去。
“处理？处理什么，又不是我的任务。”紫发女撇撇嘴，立即跟上。
………………
韩国，地处中原腹地，三面环敌，四战之地，阻强秦而却楚魏。
而都城新郑，却并没有因为国家孱弱与强敌环伺而萧条衰颓。
相反，因为这里是天下的中心点，是一个枢纽，列国客商往来频繁，而且除了七国外还有一些胡商，所以城内尤其喧闹兴盛。
“熙来攘往，不愧是中原腹地。”陆元清撩开帘布，望向窗外。
“先生，我们去往何处？”驾车的悍妇腰挎一把刀，她言语恭敬地请示。
“直走吧，直到前面出现一家紫兰轩为止，我们的酒楼就开在那对面。”
马车横穿宽敞的主路，街上的人们只投来了两眼便各自奔忙而去。
酉时刚来片刻，马车即在一家客栈前停下，然后从宽大的车厢里下来五人。
“紫兰轩果然是韩国第一消金窟，富丽堂皇。”
陆元清向左侧看去，一幢四层高的楼阁装饰华丽，六棵应季的紫花树木靠着路沿荼蘼而开。那楼阁顶上的青瓦盖住坚实的红木墙，形如一座巨大的宝塔，一层堆一层的，那棱角处还挂了灯笼，吊了红绸。
那四层如坠饰般的灯笼被全部点亮，以及屋内通明的烛火也透过那排排窗扇，然后照向各处，在那被皎月推开的黑幕下，金色光辉、红色楼宇与紫色花瓣交相辉映，煞是让人着迷。
“山外青山楼外楼，却是让人浮想联翩，直教人更上层楼呀！”
身旁蒙面的丽姬听此感叹，眼底一亮，暗道：“元清哥哥语出新意，真叫人惊绝！”
……
酉时，是其它六国宵禁的时辰，而新郑城的仕宦贵人、引车卖浆者流却才开始收拾、寻找住处。
紫兰轩无疑是男人们最向往的宝地，但，能进去的都是权贵。
陆元清眼见那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然后像是隔了一道门一扇窗看到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