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午夜之兆

桑诺瞬间想到昨晚的监控拍摄到自己。
他离开的时间是乔治死亡前的几小时，警方没理由怀疑自己是凶手。他猜这一问，是循例询问。
于是他淡然回答：&ld;去拜访琼斯家。&rd;
挽着他胳膊的杰克不停点头。
&ld;九点左右到达住宅区，然后十一点左右离开？&rd;
她浅棕色的眸子清澈明亮，目光如利箭。
桑诺笑着点头：&ld;是的。&rd;
&ld;去琼斯家做什么？离开住宅区后去了哪里？&rd;
&ld;朋友之间的拜访，去聊天、指导琼斯太太正确使用香薰蜡烛。&rd;幸好他记得琼斯太太前天来买过香薰蜡烛。&ld;我离开住宅区就回吉西西香料店，商业街的监控是证明。&rd;
她挑眉，一一记下来。&ld;反侦查能力不错。&rd;
&ld;谢谢夸奖。&rd;
&ld;请见谅，我刚才走访的时候恰好碰见你去乔治家，于是顺便问一下你的时间线。&rd;
莱克西虽莞尔，但由始至终审视他的表情。&ld;你认识乔治&iddt;戴维斯？&rd;
桑诺也笑了，气定神闲地反问：&ld;请问欧文警探依然在录口供还是询问良好的市民呢？&rd;
&ld;当然是询问良好的市民。&rd;
两人都笑盈盈，左看右看的杰克不敢吭声。
闻言，桑诺揽着杰克的肩膀。
&ld;他是乔治的朋友，知道乔治的死讯后就来吉西西香料店找我倾诉，恰好戴维斯太太是店里的熟客，我就让杰克带我去慰问戴维斯一家。你知道的，青春期少年多愁善感，需要成熟的大哥哥开导。&rd;
&ld;喂，我才不是多愁善感！&rd;杰克面红耳赤，腹诽他胡说八道。
莱克西瞅杰克的反应，并不觉他是伪装。反叛期的少年撒谎的时候喜欢虚张声势，但他的反应是羞耻。
嗯，是真话。
今早和下午她曾向乔治的同学录口供，可惜没重要的线索。
&ld;我可以顺便问一下桑先生今天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在哪里、干什么吗？
&ld;在吉西西香料店的二楼睡觉，我自己一个人住。&rd;
&ld;有没有人证明？&rd;
&ld;没有。&rd;
她严肃地递给两人名片，&ld;如果你们有别的发现或者想起什么，可以打电话告诉我。还有，凶手的作案手法残暴，你们要锁好门窗。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再会。&rd;
杰克看了看她的名片，沾沾自喜：&ld;我算不算是成功要到一个美女的电话？&rd;
&ld;小心，这位美女能保送你去拘留室。&rd;
&ld;……&rd;
叮嘱杰克晚上别乱跑后，他只身返回香料店。
夜幕沉淀白天的喧闹，行人越来越少，商店已有大半打烊。
除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酒吧，其他商店不会晚上营业，待夜一深，静谧的大街黑森森。
桑诺提着塑料袋回来，里面有排骨、午餐肉罐头、吐司和咖啡冲包等等。
他到地下室看看病人，见其还没苏醒便锁门，上二楼做晚饭。
父母也是亚裔，保留亚裔的生活习惯。
厨房锅碗瓢盆齐全，连熬汤的瓦锅也有汤勺、筷子、蒸架、电饭锅一应俱全。
厅里回荡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桑诺专心吃酸甜排骨。
声音只是打破沉默气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