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公外婆

在她几岁的时候，也偶尔去外公家，可外公和外婆经常到外面表演木偶戏，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有一次外公外婆在地，她跑去玩，外公的弟媳一见到她就特别嫌弃，不喜欢她去外公家。
她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也常听妈妈和好姐妹说起，妈妈没在嫁给爸爸之前，只要外公外婆不在家，这个二外婆就磋磨妈妈，经常不给饭吃，还要帮她带她的两个儿子。妈妈之所以后面的胃不好，与小时候常常挨饿也有一定的关系。
也就是这样，她很不喜欢这个二外婆，便慢慢地不怎么去外公家了。而外公外婆却在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去世了，此后她再也盼不到那个经常带东西给她吃的老人家了。她还清楚的记得妈妈哭得晕厥过去几回，从此妈妈再也没有娘家人了。
这辈子她要好好孝顺他们，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鱼旎姐妹俩还未到门声先到：“外公外婆，我们来啦。”
凌外公外婆在屋里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高兴地说道：“小涡小旎来啦，一个多月不见，你外公可想你们了，快进来和你外公说说话。”
鱼旎嘟嘟嘴，故作不高兴状，“外公想我们，难道外婆不想我们嘛？”
“哈哈哈，想想想，比你们外公还想哩。”凌外婆从木偶箱里拿出三件衣服，“你们瞧，这衣服漂亮吧，这是老婆在县城买回来的，你们仨姐弟一人一件，都是红色的，过年穿着可喜庆了。”
小涡兴奋不已，“好漂亮啊，比昨天妈妈买的还好看哩。外婆，我可以现在试试吗？”
“当然可以啊，外婆带你们到屋里试。”说着外婆就牵着她们到内屋。
姐妹俩一出来，外公说夸道：“呦，真好看！不愧是我外孙女，模样就是长得好，什么衣服穿上都好看。”
鱼旎笑嘻嘻地说：“那是外婆眼光好，衣服挑得真好看。外婆，这衣服我很喜欢，不过县城上的衣服应该很贵的，下次不能买了哦，您二老赚钱也不容易。”
外婆笑着对凌外公说道：“许久不见，小旎像个小大人一样，懂得关心我们两口子了。”
凌外公：“我们赚钱不给你们花给谁花呀，我的外孙女我愿意宠着。不过小旎以后可得常过来看看外公外婆啊。”
鱼旎认真承诺说道：“我以后一定常过来看你们的。”
“哈哈，好、好。”
小旎姐妹二人陪二老聊了一会就要回去了，凌外婆还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怎么也推辞不了，她们只能接受了。
姐妹两人路过二外婆房间时，传来她尖酸刻薄的声音，“某些人的女儿真是不要脸，明明不是亲生的，每次都让女儿不是来吃就是来拿的，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吗！”
很显然她的话是故意说给她们姐妹俩听的，见她们老婆每次表演回来都给他们带礼物，眼红了。
小涡过了年就八岁了，也懂二外婆的意思，是变着相说她妈妈不要脸呢！
她气得双脸通红，“小旎，二外婆好讨厌啊，外婆给我们买的关她什么事儿啊。不行！我不准她说妈妈的坏话。”
鱼旎拉住她，“别冲动！她是嫉妒，我们不要搭理她，像她这种人，我们要是找她理论就着她道了，肯定会向外公外婆告咱们状，说咱们不懂事儿。只要我们不理她，她就作不起来，气死她！”
小涡赞同地点头，“还是小旎聪明，咱们不理她，气死她！”
……
凌二凤将女儿拿回来红包打开，里面有一块钱，“诶，你们外公外婆赚钱不容易，这次给你们姐弟仨买了新衣服，还包了两块钱。早知道就不让你们俩去了，我去就得了。”
鱼旎：“妈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要外公外婆给的红包的。”
“傻瓜，长辈给的哪能拒绝，风俗就是要给的，大不了初二去外公家时，我和你爸爸封个大红包给他们。”
凌二凤很愧疚，她结婚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也没多少钱孝敬二老，反而是二老常常补贴他们。
他们嫌的那点钱真不容易，年纪已经大了，可为了生活天天风里来雨去地到外地演木偶戏，其中的辛苦没人比她更清楚。
改革开放初期，她也曾跟着他们一起到外地表演，每次驾着牛车装着木偶箱到各地表演，没有舞台，经常在空地或广场上表演。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收入无法保证，有时忙起来吃一顿不知下一顿何时才能吃，这些是常态。
那时候她也是个大姑娘了，这样生活她真受不了，居无定所，还常遭人白眼，身边也没有可聊天的姐妹。这样的生活仅过了一年，她宁愿在家里受二婶磋磨，也不愿意再去。
凌二凤想起往事，眼眶不禁泛红。
鱼旎：“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外公外婆的。”
小涡：“我也会。”
凌二凤揉了揉两人的头发，“嗯，你们都是好孩子。”
鱼旎不想老妈太感伤，很快将话题转移，“怎么不见爸爸和小拓呀？”
“你爸爸骑自行车带小拓去上面的菜市场买对联鞭炮那些了，很快就能回来。我现在要去买两只鸡回来，你们两个跟着还是在家里呆着。”
小涡疑惑地说：“奶奶不是养了二十多只吗？干嘛还要买呀？”
凌二凤嘴角微扯，“奶奶怕是咱们买不给钱，早就将鸡卖了，人家刚来捉走了，现在就剩下六只了。说两只年三十要上供，另四只给你小叔走亲戚，年初二带给小婶家。”
鱼涡气呼呼地说：“平时我都有帮奶喂过鸡的，她只给小叔家，我以后再也不帮她喂了。”
“小涡，话不能这么说，不管她平时对妈怎么样，像喂鸡这种小事情，如果你奶真的忙不过来，你帮一下忙也没什么的。”喂鸡不过几分钟的事儿，没必要因为这事，让女儿落个不孝敬长辈的口舌。
小涡孩子气地说：“知道了，我们陪妈去挑几只肥**，比奶养的还要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