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骂我自己

放下手中的文件，秋怜墨故作思考地扑闪了下卷翘的眼睫，语气淡漠：“表演形式单一、表演内容老套，收益更是屈指可数。”
随即，她挑衅般地看向蒲野，“你应该知道吧？你们表演团各个方面都很逊色。相比起留下你们，支付高额的违约金都算得上是效益止损。”
蒲野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对于秋怜墨毫不留情的说辞，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想要心平气和的谈判。
谁知，秋怜墨继而按亮了座机：“尚媛，送客人离开。”
蒲野也跟着按亮了座机，不服气道：“客人不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秋怜墨怒目向着蒲野，语气很是不耐烦。
“这句话应该我问您才对。”蒲野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姓名立牌，又正视向秋怜墨，语气认真，“秋怜墨理事，我们Autumn表演团是在1990年与Autumn游乐园一同诞生的，游乐园到现在之所以能大受欢迎，我父亲的表演团有很大功劳。可你刚刚居然说我们的表演形式单一？”
说到这里，蒲野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不自觉地提高声音：“请你立刻收回。”
“我立刻，收回。”秋怜墨耷拉着眼帘，情绪没有任何起伏，她向办公室大门的方向抬了抬手，“你可以走了吗？”
“Ho。”蒲野气恼地轻哼一声，咬紧了后槽牙，“说我们表演内容老套也收回！”
“好，我收回。除了解雇那句话，其他我都收回。”秋怜墨不想再和蒲野纠缠下去，她连续点了好几下头，态度敷衍。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蒲野强行压抑下三丈高的怒火，好声好气地劝说:“我知道现在的表演团或许在某些方面还不理想，但我是Black的跑酷团成员，还会变魔术、吊杆索，我能够改革表演团的。”
“你的表演听起来很不错。”秋怜墨的十指上下点着桌面，“尽情地去演出吧，在除了Autumn游乐园之外的世界任意角落。”
蒲野再一次被气到情绪失控，他紧缩起眉头，斥责道：“秋怜墨理事，您怎么能做出单方面解约这么过分的事呢？”
“我能。”秋怜墨沉下脸色，如寒霜般的眸光似乎让投进室内的阳光都凝结成冰。
忿忿不平地走出办公室，蒲野第一时间赶回了表演团阵地。
背靠在舞台布幕后，他听到了团员们的讨论——
骆浩瀚：“蒲野去了那么久，该不会已经被赶出游乐园了吧？”
蒲晓：“别胡说，哥哥他会顺利解决问题的。”
杨数：“其实老团长的葬礼过后，秋理事就有解雇我们的念头了。哎，我大女儿下个月还要多报个补习班，压力很大啊。”
......
看着团员们各个唉声叹气的样子，蒲野的心情很是无奈，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团员们面前，失落道：“对不起。”
“哥，你先别气馁。”蒲晓牵上蒲野的手，轻轻晃动着，“浩瀚哥说有秘密武器。”
“就是！”骆浩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摇了摇，“异瞳魔女要是敢解雇我们，我就让她上微博热搜！”
蒲野歪了歪脑袋，指着骆浩瀚的手机，不解道：“手机里有什么？”
故作神秘的骆浩瀚挑起眉毛，“绝对是异瞳魔女的劲爆黑料！”
鬼使神差地拿过手机，蒲野眯了眯眼睛，纯粹的琥珀瞳闪出阴谋的冷光。
折返回秋怜墨的办公室，蒲野把骆浩瀚的手机交给秋怜墨，还贴心地按下视频播放键——
屏幕内混乱的场面正是巨象袭击的视频。
像是没经历过一样，秋怜墨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她轻蹙起眉头，反复看着视频中咬着中年妇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