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混沌之种

作为一个团队，我们决定在与蜈蚣交战之前尽可能地拖延，并尽可能做好准备。上升导师可能无法直接帮助我们，但经过一点劝说后，杰塞里亚同意用三根空气线监视周围环境。如果另一组占优势的门生靠近，我们将与蜈蚣交战，果断结束战斗——否则我们将不顾一切。
我知道卡拉诺斯想让我和克拉斯·曼杜谈谈我从迷失象限收到的匕首神器，但我忍不住：我需要知道如何看到生物内部的灵魂。起初，克拉斯带着怀疑的表情看着我，询问为什么看到灵魂有助于打败蜈蚣。
我解释说：“玛丽亚和我一起使用末端亲和力和巫术使卡拉诺斯丧失能力。”。“灵魂是攻击的关键途径。”
“我能了解一下情况吗？”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目光若有所思。他把手伸到脑后，拉紧那条蓝色的布，把他的黑发从脸上扎下来。
我向他解释了玛丽亚和我在那架没有灯光的飞机上做了什么，不过略去了迫使卡拉诺斯返回灯塔的部分。
克拉斯眨了眨眼睛。“这条鱼能和你分享玛丽亚的命运？”
我点头。
他轻声哼着。“你觉得怎么样？结束亲和力？”
“这比我预想的更像死亡亲和力，”我承认。“我从未真正理解为什么它被称为末日亲和力，而不是命运亲和力或更具描述性的东西。但末日亲和力也处理灵魂的问题：契约和誓言，只有末日化身才能打破的束缚。或者正如我被教导的那样，称之为以太体。”
“换句话说，死亡是最终的结局，是等待一切的最终命运，”克拉斯说。他叹了口气。他解释说：“没有确切的方法可以看到生物内部的灵魂。”。“你可以看到无实体的灵魂，对吗？”
“是的。”
“实际上，生命实践者的领域更多的是看到活着的灵魂的印记——我们混乱的种子。我们看到了死者的灵魂，通过努力可以从活着的灵魂中提取灵魂。生命实践者不能像我们一样看到无实体的灵魂。他们不能创造亡灵构装。但那是因为生命不同于死亡，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相似当他们走到尽头的时候，当大师修炼者可以治愈和塑造肉体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生命实践者看到灵魂的事情，”我喃喃地说。
“那是因为只有他们中最强大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即使如此，当你像大多数生命实践者一样终身受训成为治疗者时，看到灵魂又有什么用呢？当亡灵巫术因其危险性在整个宇宙中基本上被消灭时？”
“最终修炼者会影响以太体，”我沉思道。“死亡影响灵魂本身，使其有新的目的。但生命……”这一定是不一样的。特定于融入身体的灵魂的东西。
克拉斯·曼杜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在盘绕在我们周围的幽暗的紫光中闪闪发光。
我的心灵想象着命运的编织，我召唤心灵的箭的宏伟织锦，以保护自己免受悔恨。具体来说，是一个向内扭转到奇点的圆。无实体的，一支没有灵魂本质的箭，剥夺了记忆和形式。
这首诗——《轮回的坩埚》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记不清确切的措辞了——我的记忆力不如玛丽亚那样注重细节——但也许这样最好。我们所知道的这首诗只是一个翻译，流传了无数年。但意义是永恒的，我从中收集到的意义和图像才是重要的。
随着变化，理解。。。从头到尾追溯天地，了解生与死的根基。。。
时空奇点，深渊穿透深渊，加速。。。而且，通过创造与毁灭、开始与结束、生与死来平衡。。。毫不费力、不假思索。。。
最后，从无到有，一切曾经和将来都会发生。
在这一刻，启示点击到位。
混乱的种子盛开了。总有一天，一切都将归于虚无，混乱消散，秩序在无限、冰冷的沉默中回归。
无实体的灵魂是结束——回到塔布拉LS，一个新开始的开始。开始和结束都是非故意的、随机的，但其间的空间——当灵魂被体现并收集经验时，作用于世界——这就是目的的本质。非确定性，赋予一切意义。
如果我能把目的灌输给在宇宙中游荡的沉默和无目的的灵魂，那么生活实践者就像灰烬一样。。。也许他们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并利用它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心在旋转。生与死是互补的，但开始与结束也是互补的。终止涉及命运、虚幻的身体和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目的。开始分析世界，理解并看到一切，就像一个完美的历史学家，记住在生与死的循环中起伏的目的。理解终点看到但无法理解的混乱。
我的头很重。我觉得。。。我在谈一件重要的事。但我甚至不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除非你大声说出你的沉思，”克拉斯交叉双臂说道。“你大多是自学成才，对吗？”
“大部分情况下。”
“然后，你习惯于自己思考问题，把一切都弄清楚。这样做很好——寻找自己的真相，而不是从别人那里窃取真相。但与他人讨论你的想法可能非常有价值。”
我点头。“我知道，我从与卡拉诺斯的相处中学到了很多。但与他人讨论对我来说仍然不自然。”
“现在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克拉斯说。
我慢慢呼气。“如果我们将意义灌输到无实体的灵魂中以创造结构，我假设生活实践者可以剥夺意义——或影响意义。”我在讲话时寻找反应的迹象，但他的沉着是完美的，没有透露任何想法。
最后，他低下了头。“看到一个具体的灵魂就是看到目的本身，但目的是混乱的。”
“你说的话听起来像是你能更早地看到玛丽亚的灵魂，”我指出。
他摇头否认了这一点。“玛丽亚是不同的，因为她不是真的活着。我可以看到她的灵魂，因为她是一个构造；阿什可以看到她的灵魂，因为它是具体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