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姐妹

冲突爆发前一晚。
火药夫妇是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他们世代经营着火药生意，手工磨制的精火药，化学调制的黑火药，各种各样的爆炸原件在这家人手里都安分守己。
男人并不健壮，有一头蓝色的短发，还有褐色的瞳仁，他叫安德尔·火药，他的妻子叫做佩肯·火药，有一头粉色的柔软披肩长发，两人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他们一家就住在福根酒吧不远的邻区，一家子都跟范德尔很熟悉。
小时候，范德尔是他们的头，他说东，他们就往东，他要点火，他们就泼油，现在，也一样。
上个月她们家还能将就每天吃一点黄油面包，现在连泔水都吃不了了。皮城断了他们的货，还骗了他们一批炸药，现在就是负债累累，没有范德尔的救济，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结束聚会，两个人忧心忡忡的回到蜗居，打开门，两个女儿正站在门口等他们。
“蔚，爆爆，怎么还不去睡觉？”女人问。
蔚拉了一下爆爆的手，爆爆糯糯地说“我们担心你俩，你们上哪去了？”
“哦，爆爆……”女人感觉孩子长大了，眼里噙了泪，将两个孩子拥抱在怀里。
“没什么事，”男人不自然地把话题岔开，“给，蔚，这是从本索那买的，你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只小兔子的布偶娃娃，蔚一直想要，但是橱窗里摆着的实在太贵了，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拥有。
“哇哦……”
“别兴奋了，”男人看着她激动地表情觉得好笑，毕竟还是孩子啊，“已经晚了，快去睡觉吧。”
等到两个孩子回到屋子里，两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共同的对未来的渴望连同一种紧张感包围了两个人。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对方的温暖给了彼此一个安心的角落，他们手抓着手，低声对话。
“明天，你不要去了，好吗？我的佩肯。”
“不，不，安德尔，我必须去，和你一起。”
“但是我担心你……”
“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安德尔，你总是粗心大意的，没有我，你连火药都装不好。”女人吃吃地笑。
“没有，那次只是意外……”
“哦，好了好了，我知道，就当那只是一次意外。”女人眨了眨她的眼睛，粉色的长发挠了挠男人的脸颊。
“唉……说真的，我真想不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本来还打算跟老范说说呢，能和平解决是最好了。”
“不可能的，假如皮城愿意给我们活路，那他们早就给了，已经从我们这里夺走的，别指望强盗会自己换回来，这只能靠我们自己去争取。”
“可是，希尔科也不应该杀人，这下好了，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安德尔，我的安德尔，”女人亲了亲男人的额头，“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不是吗？我可不想看见蔚和爆爆明年还在哪个地沟里逛荡，她们该有个学上。”
“你说的对。”
提到女儿，男人认同了。
两人很快结束了谈话，灯关上了，两个人躺在床上，手还牵着手，淡淡的不安被这股温馨冲散。
另一头，回到屋里的两个女孩正在兴奋地聊着天，“爆爆，看她，小兔玩偶。”
“它真可爱。”爆爆摸了摸它。
“你也是，我要把它送给你。”
“送给我？”